请人
宋昱心中剧震,猛的将她推搡开去。她踉跄跌入池中,宛如索命水鬼般,湿淋淋的再度扑向他。
(86章犯下了致命错误,改不了错别字了,不是水果,望周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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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波平息后,宋昱身子仍泡在池中,只是胸膛起伏,神色冷沉。他抬手重重抹了一把脸,仿佛要擦去那股令人作呕的脂粉气。
待门外薛贵连滚带爬进来,见公子气色不佳,深知闯了祸,只得跪地不起。
“好大的胆子,谁许你放她进来!”
那般威慑声音让薛贵身子不禁颤抖,他额头抵地,求饶道,“小的知错了。可表姑娘是大夫人派来的,奴才...奴才不敢拦啊...”
“放肆!”
宋昱冷笑,他声线压低,透着彻骨森寒,“何时我府中也需正房掺和了?若今夜进来的不是她,而是刺客,你也这般听话?”
薛贵连连磕头,额上已渗出血丝,“奴才该死!”
宋昱面无表情,“自去刑房领叁十杖。好好去悟自己主子到底是谁!”
此事已非头一回,他此次绝无容忍。
薛贵面如死灰,哆嗦着磕头,“奴才...这就去领板子...”
正欲退下,却听公子再度开口,“去把玉娘叫来。”
“是。”薛贵战战兢兢应道。
“滚下去!”
薛贵踉跄退下,温泉池重归寂静。
......
玉栀刚卸下珠钗,如瀑青丝散落在素白中衣上。烛火摇曳间,铜镜映出她微蹙的眉尖——今日府中喧闹异常,连她这僻静院落都能听见后院争执之声。
“咚咚咚...”房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。她起身,披了件外衫,走到门边问话,“是何人?”
“柳姑娘,公子唤你去温泉池走一趟。”来人是薛贵,只是声音透着古怪的嘶哑,像是刚哭喊过。
玉栀搭在门闩上的手骤然收紧。夜半召见,其中意味不言自明。她犹豫了一瞬,轻声应道,“我身子抱恙,怕是伺候不了公子,劳烦薛管事回禀公子。”
谁知薛贵一听这话,立刻急了,竟带着哭腔打断她,“柳姑娘,您行行好!若请不动您,奴才这条贱命就要交代在刑房了!”
玉栀一怔,快步上前拉开门闩。门开处,只见薛贵被两个小厮架着,脸色惨白如纸,脚步虚浮,像是受了重罚。
“这是...”玉栀倒抽一口冷气,下意识伸手去扶,“薛管事,究竟出了何事?”
薛贵涕泪横流,“表姑娘硬闯温泉池,说是要与公子共浴...公子震怒...小的拦不住,被挨了叁十大板...”
她一脸错愕。
“公子说若请不来您,还要再加二十...”薛贵疼得直抽气,继续卖弄惨相,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,去温泉池走一遭吧。”
话音未落,扶着他的小厮便在一旁附和,“是啊,柳姑娘,薛管事刚挨了刑,连路都走不稳了,若公子再迁怒下来,他这身子可真撑不住啊!”
玉娘垂眸沉思片刻,终是叹了口气,轻轻点头,“罢了,我去便是。”
薛贵这才放下心来,刚要走,又被柳姑娘拦下。
“薛管事且慢。”
薛贵疑惑回神,见柳姑娘转身进房,没一会儿又出来了,端了只珐琅小盒,这是南海珍珠粉,掺烈酒敷在伤处。
“多谢柳姑娘。”他不禁感叹柳姑娘这般蕙质兰心,与那骄纵任性的表小姐相较,真如云泥之别。
......
玉栀轻轻推开雕花木门,温热的雾气裹着炉香扑面而来。池畔方才的狼藉早已不见,显然被人收拾得一尘不染,唯余袅袅蒸腾的水汽,将整个温泉池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。
氤氲水雾中,公子仰靠在汉白玉砌成的池壁上,凌厉的轮廓被雾气柔化了几分。他双眸微阖,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,最终消失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处。
玉栀光脚踩在潮湿的石砖上,发出细微的咯吱声。她屏住呼吸,正犹豫要不要出声。
“站在那作甚?”公子突然开口,嗓音清冷,像是被池水浸过一般,毫无温度,“还用我再去请你?”
她心头一跳,险些碰倒身旁的香炉,“是。”
越走近,越能看清公子身上的异常。他左肩处赫然印着几道新鲜的抓痕,在冷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,想必是那位表姑娘留下的。
“爷受伤了?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宋昱骤然睁眼,漆黑的瞳仁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。还未等她反应过来,一只滚烫的手已经钳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。
天旋地转间,她整个人被拽入池中,一阵水花翻涌,温热的泉水瞬间浸透她的衣衫......